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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阳村和疯子张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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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山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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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芷阳村


骊山西麓沟壑纵横,其中名气最为响亮的是芷阳沟,历史渊源可以追溯到第一次大一统的大秦王朝,然而最为人们耳熟能详的应是司马迁《史记·项羽本纪》鸿门宴篇中的那句:“从郦山下,道芷阳间行”。


据《史记》当年刘邦的奸贼曹无伤给驻军鸿门阪的项羽告密刘邦预谋天下,引来灭顶之灾。无奈刘邦采纳谋士张良的策略,斗着胆去鸿门赴宴,瞒天过海蒙过凶悍的西楚霸王,却被五大三粗的项庄的刀光剑影吓得差点尿了裤子。遂于席间借口更衣,留子房圆场辞行,自己在重臣樊哙夏侯婴等的护卫下,乘轻骑抄骊山脚下的羊肠小道,途经芷阳返回霸上的大营,躲过杀身之祸,其间还演绎了樊哙托举断裂的车轴而挣斜口的传说,留下来斜口这一深厚历史文化底蕴的地名。最后卧薪尝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成就汉家几百年的伟业。沟里有条河叫芷阳河,早先一年四季流淌着来自山间的溪水,岸东偏北有一村子就是芷阳村。   





关于芷阳名字的来由,有几个版本,大同小异,经过查阅探究,其中最为详实,我认为也最为可信的说法是:灞河古称芷水,缘于源头一带多生长白芷。白芷多年生草本,果实呈长圆形或卵圆形。香味浓郁,因而河水带有香味故取名芷水。辞海中对“芷”象形文释义为:“艹”为草本植物,此指香草,“止”为止步之意,也就是香味令人止步。后来当地口音读转音且将错就错写成滋水,并为人们认可和沿用。该村子因在河岸以北,水北为阳故名芷阳。



芷阳广场秦颁布郡县令群雕


历史上芷阳名噪一时,其实最有份量也最有深厚文化底蕴当仁不让应是秦时就开始建制的芷阳县,而并非太史公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只是因为这句话作为文言文经典写入高中课本,读者众多更广为人知罢了。

据历史记载,秦时始设芷阳县,汉时曾改为霸陵,大唐时复设芷阳县,属万年县置,辖域宽广。据北宋名士吕大防的《长安图》记“自骊山以西皆芷阳县地。盖秦时芷阳甚广,不止霸上也。”这句话里也可为芷阳的名字和芷水,也就是后来的滋水,现时的灞河,找出支撑。由此也可确定,骊山西麓一带为芷阳县属地,虽古芷阳县城并不在此处,但古时候以村名作县名是惯例。



芷阳广场中心大楼


现在曲江临潼鼎立打造的临潼地标性建筑芷阳广场,虽有借重振历史名城之名,行提升商业品牌之实,以期实现互惠双赢的嫌疑,但自秦代起就载入史册的芷阳县所传承的厚重文化至今仍让人为之震撼。由于古芷阳县的浮华已随着它的主人们一同湮没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几乎难于寻觅踪迹,最终让以文字形式永存史册的太史公这句话抢尽了风头。 

           

      2 疯子张


 在我的记忆里,虽有过读高中课本“鸿门宴”中那句与芷阳有关句子时,在众同学面前像阿Q一样的飘飘然,也曾在芷阳的山崖沟壑,自作多情地寻踪问迹,体味感悟,遐想中乃至于睡梦中,刘邦和樊哙一行从这里仓皇逃遁的紧张和狼狈,常常是若隐若现呼之欲出;也曾因王昌龄“鸿都有归客,偃卧芷阳村(滋阳村)”的诗句,而心潮彭拜诗兴大发,背倚骊麓面向渭水,吟咏自己写的所谓的酸楚的小诗:“夜宿杨家寨,饮酒竹林外。月光落前溪,水声入梦来”。

年少多轻狂,不自量,无病呻吟空把幽古伤!但这些较之与芷阳村疯子张的传说来,还是后者这个在当地传得如神似画,又有形有根的人物则更接地气,更深入人心,因而更会使我肃然起敬,更容易让我产生无限遐想和心灵震撼。


传说中的疯子张姓张,名建怀,明末崇祯年间人,距今三百多年。有一兄长名建清,入川经商,生卒不详,父母无文字资料记载,也无民间传闻。

 自我有记忆起到高中毕业去外地求学止,他的传说一直伴随着我成长,

他的传奇故事在带给我童年快乐的同时也给了我不少胆怯,因为那些披着神秘色彩的传奇,很多虽说是弘扬正义战胜邪恶的正能量,但如聊斋般的神话故事还是吓得幼年的我常常夜里从梦中惊醒,冒出一身冷汗。



张爷庙前碑文


他的传奇故事很多,最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大致如碑文所述:“看兄捎菜母食煎,鞋飘水缸搅救船,泥牛沾女女变男,手扳锅沿能添饭,卧牛汗出魂拉泉,村人想看西安戏,时去时来戏立还,讨封北京崇祯言,哪里野道空中旋。”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岁月的冲刷,记忆中关于他的许许多多传说都淡忘了或者支离破碎难以拼凑,但有一个传说却历久弥新,这就是“黄牛驮泉”,也就是碑文上所述的“卧牛汗出魂拉泉”。
   

说是有一年久旱不雨,三个多月不见一滴雨珠,连多年从未断流的芷阳河都干涸了,地里的庄稼旱得都快成材火了!最要命的是当地人祖辈吃的全靠芷阳沟的水,河干涸便没水吃了,人们个个都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但老天就是不睁眼。没办法人们便想起异想天开又热心肠的疯子张,心里估摸着说不好奇思怪想的他会有办法。于是人们急急火火地拥往他家,却见他正圪蹴在窑门口吧嗒吧嗒地噙着旱烟锅,嘴里冒着时有时无的一缕缕青烟,手里摇着芭蕉扇,悠闲地乘着凉。得知人们来意后,他只是淡淡一笑说:“知道了,这事简单,明天到泉里担水就行了。”听了这话人们有些失望,求你去发神祈雨还罢了,担什么水呢,哪来的泉呢?会不会是这疯老汉又在说疯话日弄人呢吧!
   

天一摸黑他还真有了行动。只见他两手背后一头撞进了李财东家后院的牛棚,对喂牛的杜老汉说:“今黑了找两头壮实的牛,弄些精饲料喂饱,赶明个一大早,我要拉着到御河(当地人对渭河的旧称)岸上驮泉去哩。”说罢冲站在一旁发愣的杜老汉诡秘地一笑扬长而去。渭河边当时的确有两眼泉,依方位分为东泉和西泉,大致都在现在西泉街办所属区域。现在秦汉大道边上人们常去消夏的鸣犊泉公园,名字大致与此也有关联。这两眼泉原先常年清水喷涌,造福一方百姓,为周边人眼红心热。对于身处旱原的芷阳村人那真是嫉妒得都要咬破嘴唇。能有一个这样的泉水是祖辈多少代人的梦想,但人们都不敢奢望,也从没有听说更没有见过能用牛把泉驮着来的。听了杜老汉给大家这么一说,看着疯子张踉踉跄跄往回走去,人们开初的怀疑几乎都成了绝望,这回没准真让这张疯子戏耍了!?
   

虽说人们都这么想,但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是活马当死马医,反正是“方”她妈把方死了----没“方”了!杜老汉虽也很不情愿,但还是经李财东默许后按着疯子张说的,把两头最壮实的黄牛喂了整整一夜,两头牛都吃了个肚儿圆,只等张爷来牵用。天一放明急不可耐的人们也都纷纷跑到牛棚外一看究竟,但左看右等就是不见张爷的人影。日头都快要爬到头顶了,才看见张爷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从家里步履瞒珊地向李财东家的牛棚摇晃。
   

一进牛棚,他径直走到那两头牛跟前说:“就是这两头牛,喂得还行,那我就拉走了”,说着话的同时他在牛槽上系牛缰绳的横梁上做了一个解的动作,但并没有真解,二话不说拧身往外就走。饲养员杜老汉以及门外一大片目瞪口呆的众人,他好似没有看见一样,头也没回很快就消失在往西去的土路上。
    

围在牛棚外的人们都在纳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不拉牛用啥驮呢?接下来更让人们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走回牛棚变脸失色的杜老汉说:“出怪事了!”人们闻声进去一看,那两头牛虽然还在圈里,并没有被牵走,但一下子成了木头一般,立在牛槽边,不吃不喝,纹丝不动,只有眼珠子偶尔地眨动,表明它们还是活物。这样的状况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更加怪异的事情发生了,人们诧异的看到,立在槽边的那两头牛开始不停地喘着粗气,像似驮运很重的东西爬陡坡,浑身也开始不停滚着汗珠,吓得杜老汉急忙跑去找陈先生过来给牛看。


也有人怀疑牛是中邪了,但也没办法,谁让唯一能帮人们驱魔降鬼的疯子张瞎跑着驮泉去了!正当陈先生在杜老汉等人的哀求下左右为难,他说:“我只会给人瞧病的从没给动物看过,不能问,也不知道怎样把脉,不知道怎么下手!”人们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开始指责埋怨,就在这时候,两头牛突然一下子恢复常态,瘫卧在圈里,精疲力竭,粗气和汗珠都没了。看到这场景,人们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正当人们一个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疯子张从村南面的沟里出现了,看着聚成一堆一脸茫然的村里人,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好了,都去沟里赶快担水吧!只是有些可惜,牛最后没劲了,只能顺着河道驮到咱沟底,还要乡党们费力气到下面去挑哩。”说完这句话,给大家鞠躬作揖后,然后吧嗒着烟锅自顾个回家去了。


人们这时急急火火又半信半疑地跑往沟底去看,有人急不可耐想看个究竟,干脆直接爬到沟塄上向下瞅。这一瞅,可不得了,让所有人根本无法相信他们的眼睛,沟底行将枯萎的荒草间一潭碧水汪汪的泉眼,像一块圆圆的蓝宝石被人丢失在这满目荒凉的野外。人们一直觉得是在做梦里,但没有时间去分辨真假,带着对一池清弘的急切渴望,拿起自家所有能盛水的器具,争先恐后地去泉边打水,唯恐梦一醒水就会消失似的。但令人十分惊奇的是:这泉里的水再怎么去舀去盛,一点也不会少也不会多,一直就那个水位。       


人们在忙了一阵子,给家里备足了生活用水后,便开始从沟底盆端担挑去浇自家沟两边的庄稼。久旱的庄稼地,满都裂着娃口,一桶水倒下去,瞬间就没了。看着人们挥汗如雨地跑上跑下,辛辛苦苦打来的一桶桶水和着汗珠泼洒在地里,很快就被炎炎的烈日蒸发没了,张爷实在不忍心便挡住众乡邻说,“你们不要这样忙活了,我给你们出个法子,找十来个精壮劳力,用最快速度拿水桶把泉里的水舀干见底,接下来你们就不用操心了,这方子以后天旱都可以用。”


虽然有前面“黄牛驮泉”的奇迹,人们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这么金贵的清泉水舀出去,倒入干涸的河道白白流走,真是太可惜!再说这水明明舀一桶涨一桶,舀一瓢涨一瓢,这怎么能舀完?一旁站着的杜老汉说了句话,给大家吃了定心丸,他说“张爷这话我信呢。”于是很快挑选出十多个人并立即开始干。


他们不停手脚地用木桶一桶赶一桶地往外舀水,倒入旁边的河道里,不到半个时辰泉水还真得被舀干了,就在这水干见底的当儿,四周围专注于看热闹的人忽然发现多日灼热的太阳已被快速升腾的乌云遮住,人们还在发愣时,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很快瓢泼大雨劈头盖脸的跌落下来,但人们都没有跑,来不及也不想跑,站在原地,张开口伸直手臂,任由雨水冲灌浇洗。


久未见水的庄稼这回终于遇到甘霖,打蔫而弯了的躯干也再一次伸直,昂起头抖擞起精神来,在风雨中摇曳着,像激动不已的人们在不住点头赞许,拧成绳绳的叶子也一个个舒展开来,像一双双舞动着喜悦欢呼的手。断流多日的芷阳河也开始流淌起来,且比往日大了很多,只是不是清澈而是黄红的,像是大地受伤流出来的血液。原地站着全成了落汤鸡的人们,此时冷得直哆嗦,但心里却是暖融融的,雨水和泪水也都混在一起紧贴着湿透的衣裤流到脚底下。人们这是激动也是感动,激动这久违的透雨,感动带给他们这一切的张爷。
  

他离开芷阳村也极具传奇色彩,说是他在离开前的一个多月,平常很少串门拉闲话的他挨家挨户走遍了芷阳村里的每一家,嘘寒问暖、言谈中好像是要出远门的人在给亲人道别,但人们当时并没有太在意。


自打“黄牛驮泉”以后他和杜老汉就结下很深的交情,临走的最后一晚他和杜老汉坐在李财东家牛棚的土炕上谝了一个晚上,鸡快要叫头遍了,他突然站起来说,“到时晨了,我该走了!”说罢没等杜老汉下炕去送,他拉开屋门走了出去,只见门外一道闪光伴着一声闷响,紧随其后顾不得穿鞋,光着脚跑出来送行的杜老汉,朝着闪光和响声消失的方向看去,一片灰黑,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再抬头朝远处的天上看,晴朗的夜空满天星星,张爷就这样没了。


后来也曾有人说他在李财东家的牛棚门外看见过他,也有人说大清早在泉边挑水时遇见过他,还有人说在张爷家窑门口看见过他,还像以前一样吧嗒着旱烟锅,口里不时冒一缕青烟。这大凡都是些一传十,十传百的传言,不足为信,也不排除是人们太过想念他而产生的幻觉。在此后多年里也曾有过乏神弄鬼或者久病缠身的人,以张爷的口吻,说出一些:“我啥都好着,种好地,多打粮食,过好自己的日子。”诸如此类的话,一个个形神包括说话的语气腔调都和张爷酷似,让人听了头皮直发麻。也不排除有人想借张爷的威望显摆一下自己或者身体过于虚脱说的梦话。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因为人们忘不了造福一方的张爷,无法割舍对德高恩重张爷的怀念。 


3 张爷庙

“黄牛驮泉”之后,人们自发地组织起来要给他树碑立传,赞许他的功德,被张爷拦住了,要尊称为张爷也被他拒绝了。他说:“咱们都乡里乡党的,花这些冤枉钱干啥,再说我也没做啥大事情,也千万不敢叫张爷,羞死人了,这是要折寿的,我一天到晚就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叫张疯子,或者疯子张就好着哩,大家都习惯了。”



张爷庙旧址


他离开芷阳村后来人们为了纪念他,最后还是决定给他修座庙,但有他前面不愿乡党邻里胡乱花钱的心愿,庙址就选定了他住过的窑洞。张爷庙建好后,香火兴旺,远近十里八乡的人都前来祭奠张爷。抗战时期,黄埔军校第七分校拆庙建校,拆掉了张爷庙,神位裸露野外,神像也被抛扔到神泉所在的芷阳沟。但这阻挡不了人们对张爷的敬重,军校撤走后人们在残存的那面他以前住的窑洞,面北的南墙上用线条给他勾画了一个爷像,然后用砖砌起个台子作供案,摆上一个老碗作香炉,两边各燃起一根蜡烛,炕依旧是他睡过的炕,门依旧是他在时的门,张爷庙又修成了。


张爷庙我小时候很少进去,记得曾和芷阳村里的伙伴状着胆去过一两次,也曾好奇但欠缺庄重而又学模学样地下跪叩头,作揖烧香,但还是为里面浓重的香味和静默的氛围堵得心里发慌,因而年少时常常戏耍,沿东干渠去芷阳水库往返都途经于此,但都远远绕着走过,轻易不再敢入内。


重修后的张爷庙虽然建的很寒酸,自建成之日起,一炉香火一直延续不息,光案台边上跌落的香灰堆了一地,踩在脚下像冬日厚厚的雪,留下了深深的脚印。窑的四周由于常年香薰蜡染,全都黑乎乎的,像用黑漆漆过一样,窑壁斑驳陆离,窑顶到处都是悬着的黒絮絮,随时会掉下来一样。尽管岁月轮回,斗转星移,破败不堪的张爷庙在风雨中摇曳着,但人们对他的感恩和敬重丝毫未减,全都融入在这屡屡青烟中。在芷阳村祖祖辈辈人们看来张爷并没有真的离开,他一直就生活在他们中间,活在每个人的心中。
  

4 另一种泉说


那眼张爷亲手从渭河岸边用牛驮回的神泉,静静地守在芷阳沟底,造福于一方黎民。记得小时候也常提着草笼顺着河道而上,偷偷去芷阳水库浮水,来回会路经泉边,经常趁没有人,用手拘起水来解渴,趴在泉边看着圆圆的清泉水面像一面硕大的镜子,映照出蓝天白云背景中的自己,若一幅取景绝佳的照片,真得很美,只是一伸手去取水,这画一下就捣碎了!


后来在开发芷阳湖时,又新添故事,说李渊离开长安赴任太原留守途经骊山,为晋王李广设伏所困。杨广当时屯兵的地点就在现在的杨广插旗处(也就是现在的烽火台所在的位置)。当时山东历城县捕快秦琼正好游历骊山住在伍员庙,于是救下李渊。期间秦琼曾在这眼泉里饮过马,因而立碑为“秦琼饮马泉”。秦琼唐初人和明末的张爷差了一千多年,如果此神泉确实是三百多年前的张爷用黄牛驮来,那么一千多年前的秦琼又在哪里饮马呢!人们真是太富于想象如何能穿越时空把他俩扯在一起?



消失的黄牛驮泉和秦琼饮马的亭子


自古至今人们都敬仰崇尚英雄豪杰,正史记载有据可查也好,民间传说牵强附会也罢,都愿和这些伟大人物扯些关系这也无可厚非。所以我斗胆推想这很大可能是当地政府为了深挖旅游资源,进行文化包装,以增加历史厚重,丰富文化元素,借以提升旅游品位,打造旅游名牌,从而盘活地方经济,福及子孙万代。


其实“秦琼饮马泉”较为可信的地方是现在临潼县城东北108国道苗坡段宋台村东那条水沟。现在由于公路拓宽和改弯取直以及平缓原来陡峭的坡度,那条沟道几乎寻不见踪迹。这条沟道内有一直径4米左右的泉眼,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时这里还是泉水喷涌,清澈的河水顺着沟道沿村东向北,经长条村最后并入渭河。


有佐证是临潼城北二里处的姜寨村,也就是著名的姜寨遗址所在地,西南的“琼王庙”遗址,相传唐公李渊策马直追秦琼至此,遭秦琼婉拒,为了报答秦琼解救之恩,称帝后在此秦琼留言处修建“报德祠”,俗称“琼王庙”。秦琼自骊山西坡往东斜插姜寨村路经这里返回山东,曾饮马于此,倒是比较合乎事实。


5 后 记


张爷“黄牛驮泉”的传说可信度有多大也不好说,但渭河岸边东西两泉,在这件事之后,西泉依旧泉水涌动,直到上世纪的六十年代因地下水位下降才逐渐干涸,但东泉不知何故很快就干涸,最后沦落成一个过去村村都有的涝池,延续了近三百年,并在解放前夕完全消失了,现在只留下个东泉村这一地名。最后这个有着传奇色彩又有着争议但确确实实供芷阳村祖辈几代人吃水浇地的神泉,在招商引资开发中被急功近利缺乏文化保护意识的开发商深埋在了沟底永不见天日。但张爷庙依旧守在沟东的半山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由于不堪岁月侵蚀窑洞坍塌,村民们便自发用竹木作玄,用青砖箍砌,窑成型后再用石灰粉成白色,祭奠的香火依旧兴旺不衰。



翻修后的张爷庙


由于原址地处半山腰,道路曲折狭窄,人们祭奠来往不便,加之窑洞不堪岁月侵蚀损毁严重难于修葺,为了后辈子孙万代更好地表达敬重和感恩,本世纪初开发芷阳湖生态园修建窑洞宾馆时,村委会和开发办联手筹资,请当地的能工巧匠对张爷庙改址重建,重修庙楼,再塑金身,立碑镂文。翻修一新的张爷庙,现座落于窑洞宾馆的西边,通往芷阳湖道路东侧,外面立有碑子撰写着碑文。庙堂前方正中置一焚香炉,旁边还修建了一个莲花状的喷泉,寓意张爷的恩德如喷涌的泉水永远不息,也寓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一切都表明了芷阳后辈子孙对张爷由衷的敬意和感恩。



芷阳湖生态园


我在这里虔诚地表达我最衷心的敬仰后,无论何时何地心里还是梦里,浮现的永远还是记忆里斑驳陆离的墙壁上写满沧桑岁月,黑漆般吊满随时要跌落下来黒絮的窑顶,南墙上那幅简易线条勾勒出的张爷画像,还有一脚踩在香灰里能显出深深脚印的地面,以及案台上那个老碗作的香炉,插满星星点点燃着的香火,永远飘着一屡屡青烟---------。




2017年6于陋舍


(作者简介:姜永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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